字花 第48期

  1. 出版社 :
  2. 水煮魚文化製作
  3. 提取碼 :
  4. 3323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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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兇猛,我們還期待,終至溫柔。

烏克蘭。劉進圖。昆明。還有更多之前的名字。我們再次感受到暴力的黏稠與深度。回想對上一次,至少可追溯至1989年六四屠城事件,那次更大規模更難平復的創傷經驗。

隱性而長久的剝削、壓抑和恐慌,秩序乾淨和諧,既然要掩埋血的腥臊,血的腥臊也必然最終,能夠打破一切。

而黃碧雲〈失城〉裡寫,「恐怖而平靜地期待將來─—不得不如此」。那宗往返於移民與回流的家庭血案,「記錄」了九七前後政權更易的時代,集體希望的無所謂有,或無,而瀕臨以極刑撕毀一切又在死亡之上強壯存活的處境。還記得當年劉紹銘評〈失城〉,說及療傷,時至今日,香港經歷了十六年後殖民光景,對於書寫的療癒和救贖,我們不得不思考。

今期《字花》拾人牙慧,談「治癒系」這流行文化關鍵詞,但最後還是沉重地檢視它。無非是因為,城市如此憂鬱,囤積了太多躁動,理智早已抵達臨界,我們唯一能做的,只能是扛起傷痛,藏匿在窩巢裡自舔傷口。

關於書寫的慈悲與無能,我又想到John Berger在《留住一切親愛的》裡說過:「有時,對我而言,二十世紀最偉大的許多詩作,包括男詩人和女詩人所寫下的,似乎是有史而來最友愛的作品。如果真是如此,這也和政治口號毫無關聯。這適用於里爾克,他是反政治的;也適用於波赫士,他是個反動派……我們的世紀,是個史無前例的大屠殺時代,然而他所想像的(有時也為之奮鬥的)未來,卻是以友愛為號召。在此之前,幾乎沒人提出過這樣的號召。」

就連二十一世紀都已漸入高潮了,我們的號召又是甚麼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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